小侍卫 二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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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



外面酒席宴会好不热闹,内宅却十分安静,守着往常的规矩。不同以往的是每个人面上都洋溢着喜色。


按照周九良所说孟鹤堂很快找到了太子。


太子看见来人很是诧异:“小侯爷?”孟鹤堂立即表明来意:“臣有事想找太子商议。”


“不知小侯爷找我所为何事?”太子满腹疑惑。到底是何事需要他踏入太子府内宅,又何况平素里他们并无交集。


外面到底不是说事的地方,太子见孟鹤堂表情严肃便带人去了书房。


此时,阿圆正盯着那表小姐,刚刚周侍卫说就离开一会儿,这都好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?眼看着两人交换了什么东西,阿圆看不见只有心急的份,一个不小心碰到身边的东西发出了响动。糟了!阿圆来不及多想掉头就跑,只要抓不住她那说什么都没用。


林落雨走向这边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,正要离开就瞥见地上掉落的帕子,这是谁的?


身后之人也跟上来:“林小姐,那接下来的事?”


林落雨露出些许不甘,今日来的无论是谁都是她得罪不起的,倘若真被人看见了,再等事发恐怕会被人揭穿。可恨,如此完美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。不放弃的话要承担的风险太多,可不能连累了安哥哥。


林落雨将手帕收进怀中,隐去了不悦的情绪:“作罢,你马上离开太子府。”


“是。”


见男人离开,林落雨走去正厅找到李安。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告知,又问是否有安排人善后,事情无论成与不成那人都留不得。李安劝她安心,一切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

林落雨环顾一周,没发现那个令她厌烦的身影:“安哥哥,孟鹤堂好像不在。”


“他被皇上叫走了。”


林落雨听后没有再问,打心眼里他是瞧不上孟鹤堂。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乡野村夫,偏就是命好,得了皇上偏爱。平行不端不说,还仗着宠爱逼迫安哥哥和他成婚。每每想到这林落雨就无比怨恨,恨一个男人竟然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。


阿圆回去后才发现手帕不见了,这会儿再回去肯定是不行。好在那帕子是新带的,应该不会有人认识。


“阿圆姑娘。”


“周侍卫,你可来了。”阿圆急忙迎上去。丢帕子仍绕在她心头,这下打草惊蛇了要是对方变了计划怎么办,阿圆越说越急:“你说表小姐她会不会想别的办法?”


周九良也有所猜疑,如果林落雨真放弃不做那正好方便他接手,“阿圆姑娘放心,她就算后悔也来不及,剩下的就交由我来做。孟哥现在与太子在内宅,你且去内宅门外候着,若有人问起你就拿小侯爷的名号去挡。”阿圆点了点头,匆匆告别前往内宅外守着。



“小侯爷的意思是,再过不久父皇会命我或是二弟去与外邦交战?”


“外邦屡次侵犯,我们与他们这一仗是注定要打。到时候,带兵之人定会从你们二人之间挑选。”


太子对孟鹤堂所说并非不信,相反的,他所言很有可能,太傅也曾向他提及多次。如今孟鹤堂突然对他说这些,还让他去和二弟争上一番,他不得不防:“我认为这一仗无论谁去只要能打赢那就是好事,小侯爷何必让我与二弟相争?”


孟鹤堂沉了脸色:“太子意思是,这功劳要让给二皇子?”太子没有接话,说实在的二弟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他出色,让有才能的人去发挥自身作用又何错之有。


孟鹤堂继而追问:“难道太子对皇位没有半分意思?”


太子面色一僵,没想到孟鹤堂竟会如此大胆。孟鹤堂算是看明白了,他就是因为太笃定不会失去,才会觉得本身拥有的一切无所谓。


“错了。”他本不想说太过逾越的话,但现在不得不说:“太子,你现拥有的一切因为太过理所应当所以你才会不在乎,那倘若这些本不属于你呢,难道你会不想争取?”见太子神色迟疑,孟鹤堂心中有了些许安慰,好在他不是真的无所谓,“若你不是嫡长子,太子之位还会是你的吗?二皇子性情如何想必太子比我更清楚。若他是太子,在继位之后你觉得自己还能有几分活路?”


太子并不愚笨,经孟鹤堂一番刺激心下明白不少。相对的,对眼前人更生猜疑。这个令父皇三番五次破例的人似乎并非传言中的那般草包,“小侯爷今日如此提点,难道不是另有所图?”


“孟某所图不过平安二字,太子是可以担当大任之人,国不可失您。”孟鹤堂心中所图不过是好好活着,能和周九良一生相守,除此之外再无他求。


听他如此说太子的脸色才稍稍平缓些。刚才孟鹤堂所说的每一句都够他死一万次,若是再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,就算父皇再疼爱他,此人也留不得。


“承蒙小侯爷厚爱,出征一事我定不负所望。”


如此一来孟鹤堂终于能松懈半刻,只要不是高严明去,那外邦定不能联合,就是不知这一战结果如何。


“战场上刀剑无眼,还请太子小心为上。”


正谈着外面传来扣门声,听声音很是急切,“太子殿下,出大事了!”太子和孟鹤堂对视一眼,两人一同出去。孟鹤堂放慢脚步落在身后,看来九良已经办妥了。


等太子赶来客房内站了好些人,打眼一瞧皇帝,高严明,李安,还有部分贵女也在。


“你是何人?”太子冷眼看向床榻上的林落雨,还有她身旁赤膊上身的陈列。林落雨抽抽搭搭地看向太子:“民女林落雨。太子殿下,我…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
一旁的陈列慌忙爬下来,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:“皇上,太子殿下饶命。臣喝多了本想在此休息片刻,醒来后却发现身边多了个人。定是她故意陷害,这件事跟臣并无半分关系啊!”说完,陈列又重重磕了几个头。


孟鹤堂和阿圆站在门口看热闹:“瞧见没,多恶心。”


随后李安走上前:“皇上,这位姑娘是臣的表妹。前几日才刚入京城,人生地不熟,怕是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。”


“既是第一次来,那何人又与她有仇恨?”


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落雨,她迅速掏出一方手帕:“皇上,这是民女晕倒前从打晕我的人身上抓下来的。”


阿圆一听顿时来了气,她怎么敢信口开河。孟鹤堂也瞧见了,“你的?”阿圆点点头不敢说话,“没事,她怕是根本没关心过你,不会知道是你的手帕。”


人群中忽然有人插嘴道:“我见过的,这是江南的样式,京城中鲜少有。”孟鹤堂冲阿圆投去肯定的眼神:“好眼光。”


见是时候了,孟鹤堂走进去跟着插一脚:“真是巧了,我记得林小姐就是江南人士,将军你说对不对?”


李安看见孟鹤堂出来搅和心里更是不快,“雨儿虽然是江南人士,但是…”孟鹤堂管他那么多废话,直接打断:“果真如此。看来并没有人要陷害林小姐,难不成是陈列见林小姐貌美起了色心?”


陈列当即否认:“你胡说!我怎么可能看上她,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。”孟鹤堂瞥他一眼:“衣服都脱了还说是栽赃嫁祸,难不成衣服也是别人给你脱的?”


“你!”陈列气到说不出话。


孟鹤堂又看向高严明,话语中透着挑拨:“二皇子下次可要看好对方是什么人再与他深交,别引得自己一身脏。”高严明眉尖一蹙:“陈列做出这样的事确实令人不耻,但小侯爷非要让他这种事和我牵上关系莫不是有意为难?”


“不敢。我只是在想陈列的胆子为何这么大,太子大婚他都敢胡作非为,以后怕更要出乱子。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事是有人从中作梗。陈列不敢,他背后的人敢啊。


“你个贱人!”乘着所有人不备,陈列突然冲上前掐住孟鹤堂的脖颈:“我看就是你搞的鬼!是你!是你故意陷害我!”


“主子!”阿圆惊叫出声。躲在暗处的一抹身影也跟着动了动。


幸好太子及时从旁抽出一把剑直接刺向陈列心口,人当场毙命。


“咳咳咳…”孟鹤堂猛咳了几声,狗急了还真是会跳墙。


皇帝张口想问,顾及周围这一群人没好去问。太子一眼看出,走过来搀着孟鹤堂:“小侯爷,你没事吧?”


“我没事,多谢太子出手相救。陈列的勇气还真是让人小瞧了。”说这话时孟鹤堂直勾勾看着高严明,惹得皇帝也对他投去不满的目光,“明儿,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置?”


高严明神色凝重,弓手低头间露出眼底的冷冽:“父皇放心,这件事我定会给小侯爷一个妥善的交代。”


见事情解决皇帝也没心思再待下去:“太子,这件事交由你处理。”


一行人先是送走了皇上,剩下的无关人士都被赶走。除了孟鹤堂这个看热闹的,在场都是相关之人。


见识到刚才的情景林落雨已经不敢再说,就算是怀疑孟鹤堂也不能说。好在所有人都看见她的衣服是好好穿在身上,应该明白他们压根什么也没发生,“还请太子明察,民女刚刚确实不敢说出实情。那陈列将我打晕带来,威胁我若是说出去便要了我的命。民女本以为今生就要断送于此,幸好被及时发现他才没有得手。”


孟鹤堂看着林落雨胡说八道,她倒是会想办法。陈列已死,此刻对高严明而言只是一个麻烦,不利用都浪费了。


李安走上前拉起受惊的林落雨:“雨儿这次也是被牵连,烦请太子给女儿家留一份面子。”


“即是如此,李将军就快些带表妹回去。小侯爷暂请留下,父皇让你看了伤再走。”


“臣遵旨。”正好,孟鹤堂也不想跟他俩一同回去。


闹剧散去,处理完伤口聊孟鹤堂寻了借口从太子府离开。等离开时已是戌时,太子府和候府离得最近,孟鹤堂索性带人回了候府。


一回到房间孟鹤堂就将脖子上的麻烦事拿走,对着铜镜看了半天,就是有点红没什么要紧。


“以后遇上这种事,孟哥你躲远一些。”周九良看着心疼不已,在看到陈列动手时差点就没忍住。


“无妨,那么多人呢,他奈何不了我。”孟鹤堂扭回身抱住周九良,“即今日起高严明恐怕会将我视为眼中钉,肉中刺。”


“他不敢的,有皇上在。”


孟鹤堂仰起下巴讨亲:“有他在做什么,我要有你在。”周九良手掌抚上他脖间的红痕,心疼之色愈发浓郁:“好,有我在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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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内斗{纯纯不会写}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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